我的夢想，是促進學(xue)生發展
南師附中(zhong)的(de)“大智慧”
嚼得菜根，做得大事
在您(nin)眼中(zhong)(zhong)南(nan)師附中(zhong)(zhong)是一(yi)所什么(me)樣(yang)的(de)學校？
我認為(wei)可以從幾個方面來說。首(shou)先，南師(shi)附(fu)中(zhong)對教(jiao)(jiao)育教(jiao)(jiao)學(xue)(xue)的(de)投入比較(jiao)大，讓學(xue)(xue)生得到充分提(ti)高，這是(shi)(shi)學(xue)(xue)校的(de)本然動(dong)力。其(qi)次，南師(shi)附(fu)中(zhong)平等研究的(de)氛圍比較(jiao)濃厚，教(jiao)(jiao)師(shi)之(zhi)間經(jing)常為(wei)一(yi)些教(jiao)(jiao)學(xue)(xue)問(wen)題(ti)進行熱烈(lie)探討。再(zai)次，南師(shi)附(fu)中(zhong)一(yi)直保持(chi)著善于學(xue)(xue)習和實驗的(de)風氣(qi)，教(jiao)(jiao)師(shi)們都善于且注重學(xue)(xue)習，而且是(shi)(shi)自發(fa)的(de)。在南師(shi)附(fu)中(zhong)，大家共同的(de)目標(biao)就是(shi)(shi)全面塑造孩子(zi)，讓他們全面發(fa)展。
我看到學校(xiao)門口有“嚼得菜根(gen)”四個字。
“嚼得菜根，做(zuo)得大事”是我(wo)們的(de)(de)校訓，由兩江師范(fan)學堂時期的(de)(de)校長李瑞(rui)清先(xian)生(sheng)提出。我(wo)認(ren)為其中(zhong)包含三層含義，第(di)一(yi)要(yao)吃(chi)得苦中(zhong)苦，第(di)二對事情要(yao)追根溯源，也就是要(yao)善于質疑，第(di)三對問(wen)題要(yao)反(fan)復思考，最大限度的(de)(de)接近事物(wu)本(ben)質。
光吃苦還不夠。
沒錯，苦盡甘來，這背后是對(dui)認識或(huo)處理事情(qing)態度的(de)一種引領。我們學校校訓的(de)含(han)義深遠，蘊含(han)大智慧。
您在(zai)治(zhi)校(xiao)過程(cheng)中，如何落實“嚼得菜(cai)根，做得大(da)事”？
首先(xian)，在(zai)意(yi)志訓練(lian)方(fang)面(mian)，我(wo)們(men)每年(nian)都(dou)會(hui)(hui)(hui)組(zu)織(zhi)11公(gong)里、31公(gong)里步行者等(deng)活動。其(qi)次，在(zai)接觸社(she)會(hui)(hui)(hui)方(fang)面(mian)，我(wo)們(men)會(hui)(hui)(hui)利用(yong)節假日組(zu)織(zhi)學生(sheng)深入社(she)會(hui)(hui)(hui)各個(ge)方(fang)面(mian)、各個(ge)類型，讓(rang)學生(sheng)們(men)理(li)解社(she)會(hui)(hui)(hui)，如志愿者活動、社(she)會(hui)(hui)(hui)實踐類活動等(deng)。既要(yao)求(qiu)學生(sheng)會(hui)(hui)(hui)從多(duo)個(ge)角(jiao)度(du)認識(shi)、理(li)解一些(xie)具體問(wen)題(ti)，也(ye)要(yao)求(qiu)學生(sheng)多(duo)嘗試，追尋問(wen)題(ti)的根，即學會(hui)(hui)(hui)探究(jiu)。
沒錯。
嘗試探(tan)究(jiu)是我們構(gou)建學校課程體系的基本主(zhu)線(xian)。
“嚼得菜(cai)根(gen)”最淺(qian)層的含義(yi)就(jiu)是(shi)(shi)吃得苦中苦，勞動(dong)很(hen)重要的一個層面也是(shi)(shi)吃苦。但是(shi)(shi)這與一些教育家強(qiang)調的快樂、幸福，甚至沒(mei)有負(fu)擔的說(shuo)法存在一些矛(mao)盾，您對此怎么看？
“快(kuai)(kuai)(kuai)樂”和“幸(xing)福”是(shi)從某一(yi)階段所產生的結(jie)果表(biao)現(xian)看(kan)的。若系統考慮其過(guo)(guo)程與(yu)結(jie)果，“快(kuai)(kuai)(kuai)樂”和“吃苦”嚴格意義上是(shi)等價的。人(ren)怎樣(yang)感(gan)受到快(kuai)(kuai)(kuai)樂的呢？當他通(tong)過(guo)(guo)一(yi)系列努力或艱難探究，忽(hu)然發現(xian)自己取得了(le)一(yi)些(xie)收獲(huo)，就會感(gan)到喜悅，這(zhe)是(shi)真(zhen)正的快(kuai)(kuai)(kuai)樂。
我(wo)們應該(gai)追(zhui)(zhui)求的(de)是這種快(kuai)樂，而不是追(zhui)(zhui)求絕對(dui)的(de)快(kuai)樂。
沒錯，天天玩游戲，蹦蹦跳跳、嘻嘻哈(ha)哈(ha)這(zhe)不叫快樂。我(wo)理解，快樂和幸福不是天上掉下來(lai)的(de)，不是與生(sheng)俱來(lai)的(de)。它一(yi)(yi)定伴(ban)隨(sui)著一(yi)(yi)個人(ren)的(de)努力(li)和對某一(yi)(yi)事(shi)物的(de)探究(jiu)程度，而后獲得了一(yi)(yi)些感知，感覺得到了屬(shu)于(yu)自己的(de)東西，這(zhe)樣內心就會感到愉(yu)悅，用(yong)一(yi)(yi)個詞(ci)來(lai)表達就是“快樂”或者“幸福”。
與其他著名中學相比(bi)，您(nin)覺得南師附中的特點是什么？
不(bu)同(tong)(tong)類型的(de)(de)學校有(you)(you)不(bu)同(tong)(tong)的(de)(de)特點(dian)。綜合實力最頂尖的(de)(de)學校有(you)(you)共同(tong)(tong)特點(dian)：第一，強調(diao)以學生(sheng)為中心，把學生(sheng)的(de)(de)成長作為教學的(de)(de)起點(dian)和終點(dian)；第二，強調(diao)使孩子的(de)(de)個性特長得(de)以充分發揮；第三，尊重孩子，堅信每(mei)個孩子都是(shi)卓(zhuo)越的(de)(de)。當(dang)然，因(yin)學校所在(zai)地(di)的(de)(de)教育政策不(bu)同(tong)(tong)，必然存在(zai)操(cao)作方式上的(de)(de)差(cha)異(yi)。
就南(nan)師附中來(lai)說，首(shou)先，我們多年來(lai)堅守尊重孩(hai)(hai)子個性(xing)(xing)，鼓勵(li)孩(hai)(hai)子根(gen)據(ju)自己的個性(xing)(xing)特長去(qu)發展；其次，強(qiang)調孩(hai)(hai)子要學(xue)會(hui)選(xuan)擇，通過優化選(xuan)擇不斷調整自己前(qian)進的方向。
為什么要(yao)強調孩子(zi)應(ying)該學會選(xuan)擇(ze)？
因為孩(hai)子在不同的(de)(de)維度都會(hui)有不同的(de)(de)選(xuan)擇(ze)。比如(ru)，對于具體(ti)學(xue)(xue)科內容(rong)的(de)(de)學(xue)(xue)習，一(yi)定會(hui)有多種(zhong)途(tu)徑，哪種(zhong)途(tu)徑更適合(he)自(zi)(zi)己，需要(yao)學(xue)(xue)生自(zi)(zi)己去選(xuan)擇(ze)和調整，最優化的(de)(de)選(xuan)擇(ze)是(shi)指適合(he)自(zi)(zi)己更好發(fa)展的(de)(de)選(xuan)擇(ze)。
從另一個維(wei)度來看，人的一生(sheng)就是(shi)不(bu)停選擇、不(bu)斷學習的過(guo)程。所以(yi)學會選擇是(shi)非(fei)常有(you)必(bi)要的。
這是至關重要的，人在學習的過程中(zhong)永遠伴(ban)隨著選擇。
數學的“價值”
不是簡單的加減乘除
您當年讀大(da)學(xue)時選(xuan)擇數學(xue)的原(yuan)因(yin)是什么，是偶然(ran)還是特別喜歡數學(xue)？
大學時選擇讀(du)數(shu)學專(zhuan)業可以說是一個(ge)偶然。高(gao)中，我對生(sheng)物(wu)工程(cheng)非常感興(xing)趣(qu)，原本(ben)要報考(kao)生(sheng)物(wu)工程(cheng)專(zhuan)業，但高(gao)考(kao)生(sheng)物(wu)未考(kao)好，高(gao)考(kao)志愿就(jiu)改(gai)成了南(nan)京師范(fan)大學數(shu)學系。我對數(shu)學有些興(xing)趣(qu)，但不(bu)算強(qiang)。回頭(tou)看(kan)，這(zhe)是我的一個(ge)機遇。
中美貿易戰，美國打壓華(hua)為時，任正非曾多次(ci)講到(dao)數(shu)(shu)學的(de)重要性。科(ke)技部日前也出(chu)臺了加強數(shu)(shu)學研究的(de)文(wen)件(jian)。您怎(zen)么(me)看待數(shu)(shu)學學科(ke)在(zai)國家發展中的(de)作(zuo)用(yong)或者價(jia)值？
所有現代(dai)科技(ji)的(de)(de)進步，如果追根溯源，我們會發(fa)現其(qi)中(zhong)都存在著數學(xue)基礎。數學(xue)不是簡單的(de)(de)加(jia)減乘(cheng)除，數學(xue)更多的(de)(de)是對感知和非(fei)感知空間、甚(shen)至更龐大范圍的(de)(de)邏輯結構(gou)化(hua)。
所(suo)以，數學屬于科學領域。
換句話講，數學可以(yi)把一(yi)個(ge)龐大(da)的體(ti)系通(tong)過定(ding)理(li)推演(yan)出來(lai)，其(qi)推演(yan)的結(jie)果可以(yi)有廣泛的應用。所以(yi)，任正(zheng)非(fei)強調數學非(fei)常重要(yao)。比如，5G快速(su)接收和等待傳輸(shu)的過程(cheng)就(jiu)需要(yao)基本的推演(yan)，其(qi)本質是數學定(ding)理(li)的運用。
如果我們沒有較高的(de)(de)(de)數學(xue)水(shui)平或者高水(shui)平的(de)(de)(de)數學(xue)研究作為(wei)(wei)基礎(chu)，那其他科(ke)技領域就(jiu)很難有真(zhen)正的(de)(de)(de)突破(po)或者非常高的(de)(de)(de)成就(jiu)。從這點來說，是不分國別、不分領域的(de)(de)(de)，數學(xue)是基礎(chu)中的(de)(de)(de)基礎(chu)。我經常告訴那些不知道(dao)該(gai)報(bao)考(kao)什么專業的(de)(de)(de)孩子(zi)，如果想(xiang)不清(qing)楚可以先學(xue)數學(xue)。因為(wei)(wei)數學(xue)是基礎(chu)，未來可調(diao)整的(de)(de)(de)方向(xiang)會(hui)非常廣(guang)，將來讀研時無論(lun)是轉理工(gong)，或是金(jin)融(rong)、管理，甚至是文科(ke)，都是可以的(de)(de)(de)。
您當過奧賽教練，您怎么看待或(huo)評價奧數？
從培養(yang)人(ren)的(de)角(jiao)度(du)看，為(wei)什(shen)么(me)(me)奧數(shu)和其(qi)(qi)(qi)他(ta)學科(ke)奧賽在國(guo)際(ji)上會受(shou)到那(nei)么(me)(me)多孩子追求，每(mei)個(ge)(ge)國(guo)家都(dou)那(nei)么(me)(me)重視？其(qi)(qi)(qi)實原因很簡單，因為(wei)奧數(shu)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一個(ge)(ge)指標。一是(shi)(shi)(shi)(shi)能反(fan)映一個(ge)(ge)國(guo)家基礎教育水(shui)平的(de)高度(du)；二是(shi)(shi)(shi)(shi)可以證明某個(ge)(ge)國(guo)家是(shi)(shi)(shi)(shi)否在意優秀(xiu)孩子的(de)培養(yang)，如(ru)果重視了(le)這(zhe)批(pi)孩子的(de)培養(yang)，那(nei)么(me)(me)這(zhe)個(ge)(ge)國(guo)家對于(yu)整(zheng)個(ge)(ge)基礎教育肯(ken)定也比較(jiao)重視；三(san)是(shi)(shi)(shi)(shi)為(wei)優秀(xiu)的(de)孩子提供了(le)一個(ge)(ge)加速(su)成長的(de)渠道。但(dan)是(shi)(shi)(shi)(shi)，我認(ren)為(wei)奧數(shu)只適合少數(shu)人(ren)學，尤其(qi)(qi)(qi)是(shi)(shi)(shi)(shi)對數(shu)學有強(qiang)烈興(xing)趣的(de)人(ren)。對于(yu)奧賽，我還是(shi)(shi)(shi)(shi)比較(jiao)支(zhi)持的(de)。
您如何看待“打倒(dao)萬惡的(de)奧數”這句話(hua)？目前在中國，奧數有種被(bei)妖魔化的(de)感覺。
就(jiu)目前來說，奧(ao)數本(ben)身是(shi)一個人才培(pei)養(yang)的(de)(de)(de)通道，是(shi)相對健(jian)康的(de)(de)(de)。我認(ren)為(wei)可以(yi)把奧(ao)數分為(wei)兩類(lei)(lei)，一類(lei)(lei)是(shi)社(she)(she)(she)會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奧(ao)數，一類(lei)(lei)是(shi)因材施(shi)(shi)教的(de)(de)(de)奧(ao)數。奧(ao)數被妖魔化其(qi)實是(shi)一種片面的(de)(de)(de)理解(jie)，將社(she)(she)(she)會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奧(ao)數和因材施(shi)(shi)教的(de)(de)(de)奧(ao)數混為(wei)一談了，社(she)(she)(she)會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奧(ao)數本(ben)身受制于區域的(de)(de)(de)教育(yu)政策、教育(yu)環境等。
我(wo)認為奧(ao)(ao)數(shu)本無罪(zui)，有罪(zui)的是異化(hua)奧(ao)(ao)數(shu)的東西。
奧數(shu)只(zhi)是培養孩子成(cheng)才的(de)(de)另(ling)一個(ge)通道，或者是評價孩子在某個(ge)階(jie)段的(de)(de)學業(ye)水平(ping)。但是很多人把(ba)奧數(shu)同優(you)質教育資源的(de)(de)獲得(de)聯系(xi)到(dao)了一起。
實際(ji)上，這是將優(you)質教育資源的(de)供(gong)需(xu)矛盾或者(zhe)沖突聚焦在了奧數上。
對(dui)。這還(huan)涉及到一(yi)個問(wen)題(ti)，就是如(ru)何(he)客(ke)觀(guan)評價學(xue)校(xiao)。如(ru)果一(yi)所學(xue)校(xiao)把基礎相對(dui)薄弱(ruo)的孩子(zi)培(pei)養(yang)的非常優(you)(you)秀，那我認為這所學(xue)校(xiao)的辦學(xue)成就是遠大于那些擁(yong)有優(you)(you)秀生源的學(xue)校(xiao)，這樣的學(xue)校(xiao)我認為是一(yi)所優(you)(you)質(zhi)的學(xue)校(xiao)，這樣的校(xiao)長(chang)我認為是最優(you)(you)秀的校(xiao)長(chang)。
評(ping)價學校的核心是學校的培養能力，而不是簡單的看最終結果。
從競賽的角度講，我(wo)們認為(wei)好孩子不是培養出(chu)來的，而是引導出(chu)來的。
您(nin)覺得什么樣的孩子不適合學數學，或者可(ke)以不用考慮學數學？
這個問題我也在考慮。我認為沒有適(shi)合(he)或者不適(shi)合(he)的，關鍵是如何培養、如何學習。
人的思維(wei)(wei)(wei)可以分為形象性(xing)思維(wei)(wei)(wei)和(he)抽象性(xing)思維(wei)(wei)(wei)，其中抽象性(xing)思維(wei)(wei)(wei)可以通過一些(xie)理科(ke)類課程(cheng)進行(xing)訓練(lian)，尤其是數(shu)學，但(dan)怎樣訓練(lian)值(zhi)得(de)探(tan)討(tao)。我們應(ying)該(gai)認(ren)識(shi)到，之前，走了(le)一些(xie)彎路，有些(xie)實踐還比較膚淺，沒(mei)有真正注重孩子邏輯思維(wei)(wei)(wei)培(pei)養的過程(cheng)，這會導致學生們覺得(de)學數(shu)學就是單純為了(le)解(jie)題。
讓學(xue)生(sheng)了(le)解一些數學(xue)史，了(le)解數學(xue)中一些有趣(qu)的(de)故事，了(le)解一些淺顯的(de)、基本的(de)數學(xue)思想方法，這可以幫助學(xue)生(sheng)加強對(dui)數學(xue)的(de)理解，提高他們的(de)數學(xue)素養。
有些(xie)學(xue)生可(ke)能認為(wei)，學(xue)不好數學(xue)是(shi)與生俱來的(de)(de)缺(que)陷，在(zai)我看來這其實是(shi)一種(zhong)心理暗示。如(ru)何加強(qiang)這類(lei)孩子的(de)(de)理性思維培養？我認為(wei)首(shou)先要強(qiang)調質(zhi)疑(yi)，能夠提出(chu)問(wen)題，然后要強(qiang)調辯(bian)理，也就是(shi)將(jiang)別人不同的(de)(de)觀(guan)點、做法放(fang)在(zai)一起進(jin)行評析、加以解剖(pou)，看看哪(na)個觀(guan)點、做法更(geng)加合理。
您(nin)覺得數學學科對(dui)您(nin)最大的影響是什么？或者(zhe)給您(nin)帶(dai)來的最大價值是什么？
數學(xue)對(dui)我(wo)的影響是多方(fang)面的。首先是思(si)(si)考(kao)問題的邏(luo)輯(ji)性。其(qi)次是對(dui)信息(xi)的篩選，可以(yi)快速篩除(chu)一些不必要的信息(xi)。比如一篇(pian)上萬字的文(wen)章，通過瀏(liu)覽標(biao)題和(he)結論之后，思(si)(si)考(kao)其(qi)邏(luo)輯(ji)生成，我(wo)就可以(yi)用幾句話歸納出(chu)文(wen)章的大概(gai)要義。
這(zhe)其實是一(yi)種基(ji)本的科學素(su)養(yang)，現(xian)在很多人(ren)都比較欠缺，比如網上有些文章的觀點和依據是沒有任何邏輯(ji)關系(xi)的。
我們(men)從小學到(dao)初(chu)中再到(dao)高中，對邏(luo)(luo)輯知(zhi)識的培(pei)養(yang)(yang)一直沒有(you)重視起來(lai)(lai)。通過社(she)會實踐或思考(kao)來(lai)(lai)培(pei)養(yang)(yang)孩(hai)子的邏(luo)(luo)輯思維是(shi)一種途徑。但更為(wei)重要是(shi)從小學乃至幼兒園開始，讓(rang)孩(hai)子接受邏(luo)(luo)輯化的思考(kao)方(fang)式(shi)。
在(zai)您(nin)看來(lai)，我們(men)的(de)孩子從小接受(shou)了(le)更多的(de)文(wen)學(xue)性(xing)的(de)培養，而缺少了(le)邏(luo)輯性(xing)的(de)培養，所(suo)以您(nin)倡導全科(ke)閱讀(du)。
沒錯，我(wo)的(de)要求(qiu)是每(mei)個學(xue)(xue)(xue)科(ke)(ke)都要進(jin)行(xing)拓展(zhan)閱(yue)讀，簡稱(cheng)為“全學(xue)(xue)(xue)科(ke)(ke)閱(yue)讀”。對(dui)于高中(zhong)教育來(lai)說(shuo)，“全學(xue)(xue)(xue)科(ke)(ke)閱(yue)讀”可以促(cu)進(jin)學(xue)(xue)(xue)生對(dui)各個學(xue)(xue)(xue)科(ke)(ke)教材(cai)的(de)學(xue)(xue)(xue)習，有利于掌握各個學(xue)(xue)(xue)科(ke)(ke)的(de)思維方(fang)法，促(cu)使各學(xue)(xue)(xue)科(ke)(ke)知識與方(fang)法的(de)更進(jin)一步(bu)融通。
我們學(xue)校(xiao)的(de)全科(ke)閱(yue)讀分(fen)為幾(ji)個大(da)類(lei)(lei)，如人(ren)文類(lei)(lei)、科(ke)技(ji)類(lei)(lei)、工具類(lei)(lei)、語言類(lei)(lei)、藝術類(lei)(lei)、體育類(lei)(lei)等(deng)等(deng)。我們會(hui)對學(xue)生的(de)閱(yue)讀進行評(ping)估(gu)，目的(de)是促進他們多學(xue)科(ke)閱(yue)讀下融通化理(li)解(jie)單一(yi)學(xue)科(ke)的(de)知識、方法(fa)及(ji)其應用。
我非常贊同您做(zuo)法(fa)。從我的(de)角度看(kan)，我們的(de)中學(xue)(xue)生太欠缺邏(luo)(luo)輯性了，我們的(de)語(yu)文(wen)教(jiao)學(xue)(xue)過度強調文(wen)學(xue)(xue)性。以(yi)SAT為例，除了數學(xue)(xue)部(bu)分(fen)，閱(yue)讀部(bu)分(fen)大(da)多是考(kao)(kao)察(cha)學(xue)(xue)生的(de)學(xue)(xue)習(xi)能力，寫作(zuo)部(bu)分(fen)則是考(kao)(kao)察(cha)學(xue)(xue)生的(de)邏(luo)(luo)輯能力。
我們開(kai)(kai)展的(de)全科閱讀還有一個基(ji)本出發點，就是(shi)不希望孩子反復刷題，而是(shi)通過閱讀一些各學(xue)科領(ling)域大師名家的(de)著作開(kai)(kai)拓視野，這是(shi)非常有意(yi)義的(de)……
“數學(xue)帝”談(tan)高考，命題要平穩(wen)
從數學(xue)命(ming)題(ti)的角度看(kan)，您(nin)(nin)似乎成為了一個標簽，試(shi)題(ti)難度提高就會想(xiang)到您(nin)(nin)是命(ming)題(ti)人，認(ren)為您(nin)(nin)是最能出數學(xue)難題(ti)的人，網絡上稱呼您(nin)(nin)為“數學(xue)帝(di)”，對此您(nin)(nin)怎么看(kan)？
我(wo)認(ren)為試題難易程度的變化原因是(shi)多(duo)方面的，有主觀的，也有客觀的。按常理來講，考試是(shi)一個(ge)科學評價工具，不能因政策調(diao)整而(er)出現太大的起伏(fu)。
當時江蘇的(de)高考改革還處在(zai)探(tan)索階段。
是(shi)的(de)(de)(de)，在探(tan)索階段，高(gao)(gao)考(kao)試題(ti)難度的(de)(de)(de)穩(wen)(wen)定性很重要(yao)。如果不(bu)穩(wen)(wen)定，就會出現一(yi)些問題(ti)。比如試題(ti)突然變(bian)容易(yi)了，成績相對(dui)一(yi)般的(de)(de)(de)學(xue)生可能會覺得考(kao)得不(bu)錯(cuo)。但其(qi)實最高(gao)(gao)分(fen)都(dou)是(shi)相對(dui)的(de)(de)(de)，成績分(fen)層依然存在，即便(bian)個人分(fen)數高(gao)(gao)了，但是(shi)分(fen)層不(bu)會有大的(de)(de)(de)變(bian)化。
我(wo)覺得2009年(nian)江蘇的(de)高考政策是一次回調。
沒錯，是政策(ce)的(de)(de)回調(diao)。多(duo)種原因(yin)導致2009年(nian)(nian)江蘇(su)高(gao)考(kao)(kao)分數(shu)非(fei)常高(gao)，相應(ying)的(de)(de)矛(mao)盾也(ye)就(jiu)凸(tu)顯出來了(le)……。所以(yi)，2010年(nian)(nian)江蘇(su)高(gao)考(kao)(kao)錄(lu)取采用了(le)文理(li)分開劃(hua)線的(de)(de)方式，但還(huan)是堅持數(shu)學(xue)(xue)(xue)不分文理(li)。為了(le)保證考(kao)(kao)試的(de)(de)穩定性，政策(ce)就(jiu)要(yao)回歸正常。這次政策(ce)回歸本身沒有問題(ti)。可是，因(yin)上(shang)一(yi)屆的(de)(de)高(gao)考(kao)(kao)數(shu)學(xue)(xue)(xue)影響，那些平時數(shu)學(xue)(xue)(xue)學(xue)(xue)(xue)習水平相對(dui)較低(di)但希望(wang)高(gao)考(kao)(kao)可以(yi)獲(huo)得(de)高(gao)分的(de)(de)考(kao)(kao)生，就(jiu)覺得(de)2010年(nian)(nian)江蘇(su)高(gao)考(kao)(kao)數(shu)學(xue)(xue)(xue)試題(ti)“太難”了(le)。
是的，這部分學生會把(ba)上一年的試題作為參考。
對。但對于(yu)排在前30%的(de)學(xue)生(sheng)來(lai)說(shuo)，當年的(de)試題是(shi)充分體(ti)現了(le)他們(men)平時的(de)努力。學(xue)生(sheng)三年的(de)努力得到(dao)了(le)匹配性(xing)的(de)界定，而(er)不是(shi)機(ji)會性(xing)界定。
有很(hen)多人，包(bao)含(han)教師、學生(sheng)，如果拿原(yuan)來的尺子(zi)去衡量未來取(qu)得的結果，會發(fa)現差距很(hen)大。但這(zhe)其中的原(yuan)因非常復雜，并不是您(nin)向來就喜歡出難題(ti)。
這和難題(ti)沒有關(guan)系(xi)。如果把(ba)江(jiang)蘇(su)卷(juan)(juan)和全國卷(juan)(juan)、他省卷(juan)(juan)放在同一個平臺上評析(xi)，江(jiang)蘇(su)卷(juan)(juan)不算難。
現(xian)在(zai)很多人把試題的難度(du)和負(fu)(fu)擔(dan)輕(qing)重劃等(deng)號，尤其是(shi)高考(kao)，認(ren)為試題難了所以(yi)負(fu)(fu)擔(dan)就重了，您覺得試題難度(du)和負(fu)(fu)擔(dan)有關系嗎？
可(ke)能會有(you)一定(ding)的(de)關系，這(zhe)需要我(wo)們思考(kao)(kao)背后的(de)原因(yin)。如果試(shi)(shi)(shi)題(ti)(ti)難(nan)度比較(jiao)穩定(ding)，不出(chu)現(xian)大(da)的(de)波動(dong)，大(da)家(jia)對(dui)自(zi)(zi)己的(de)學(xue)習水平都比較(jiao)了解，心態比較(jiao)平和，通過努力(li)(li)可(ke)以(yi)(yi)讓成(cheng)(cheng)績有(you)一定(ding)的(de)提高，此時試(shi)(shi)(shi)題(ti)(ti)的(de)難(nan)易就(jiu)不可(ke)能成(cheng)(cheng)為人們議論或算計的(de)事情，學(xue)生(sheng)(sheng)則一心一意(yi)按照考(kao)(kao)試(shi)(shi)(shi)要求(qiu)、回歸教材，熟練(lian)掌握基本知(zhi)識與方(fang)(fang)(fang)法，平靜地(di)接(jie)受對(dui)自(zi)(zi)己的(de)客觀(guan)地(di)、科學(xue)地(di)檢測。但是如果試(shi)(shi)(shi)題(ti)(ti)難(nan)度下(xia)降了，考(kao)(kao)生(sheng)(sheng)本身(shen)的(de)實力(li)(li)只(zhi)能考(kao)(kao)90分，他會覺得努力(li)(li)一下(xia)可(ke)以(yi)(yi)考(kao)(kao)到120分，因(yin)此就(jiu)會拼(pin)命刷題(ti)(ti)，錯誤地(di)認(ren)為多刷題(ti)(ti)就(jiu)可(ke)以(yi)(yi)提高分數(shu)。這(zhe)樣，學(xue)生(sheng)(sheng)努力(li)(li)的(de)方(fang)(fang)(fang)向以(yi)(yi)及(ji)虛假信心會導致心態失(shi)衡，導致學(xue)生(sheng)(sheng)的(de)負擔更加(jia)重了。不僅如此，其(qi)結果還導致學(xue)生(sheng)(sheng)沒有(you)真(zhen)正理(li)解數(shu)學(xue)基本知(zhi)識、方(fang)(fang)(fang)法，未(wei)能養成(cheng)(cheng)良(liang)好(hao)的(de)數(shu)學(xue)思維(wei)習慣。
什么樣(yang)的題是(shi)“難(nan)題”？這本身就是(shi)一個復雜的詞(ci)，難(nan)以下定義(yi)，甚至可(ke)以說(shuo)不可(ke)能有統一的定義(yi)。
您(nin)說的(de)(de)(de)(de)沒錯。現在(zai)很多家(jia)長和孩(hai)子認為努力就(jiu)可以考(kao)(kao)上清華(hua)北大，拼命地(di)加班加點刷(shua)題(ti)。我認為試(shi)(shi)題(ti)難(nan)(nan)易度(du)(du)(du)和負(fu)擔(dan)輕重之間(jian)有一(yi)些間(jian)接地(di)相關(guan)關(guan)系(xi)，但是沒有絕對的(de)(de)(de)(de)邏輯關(guan)系(xi)，再難(nan)(nan)的(de)(de)(de)(de)考(kao)(kao)試(shi)(shi)得零分都(dou)很容易，再簡(jian)單的(de)(de)(de)(de)考(kao)(kao)試(shi)(shi)得滿分都(dou)很難(nan)(nan)。所(suo)以我們在(zai)考(kao)(kao)試(shi)(shi)改革中不能把(ba)試(shi)(shi)題(ti)難(nan)(nan)度(du)(du)(du)和負(fu)擔(dan)直接掛鉤。就(jiu)如您(nin)剛才講的(de)(de)(de)(de)，試(shi)(shi)題(ti)難(nan)(nan)度(du)(du)(du)下(xia)降(jiang)反而加重了負(fu)擔(dan)，根本原(yuan)因是試(shi)(shi)題(ti)難(nan)(nan)度(du)(du)(du)下(xia)降(jiang)推(tui)高了學(xue)生和家(jia)長的(de)(de)(de)(de)期望(wang)。
此(ci)外，試題難度下降還會(hui)出現(xian)更(geng)復雜的(de)問(wen)題，比如會(hui)讓教師們學習研究的(de)氛圍變淡(dan)薄，染上了狹(xia)隘的(de)功利色彩，缺失了不斷進取的(de)動力。
您怎(zen)么看待現在的減負？
我認為減(jian)(jian)輕學(xue)(xue)生(sheng)負擔(dan)是(shi)必要的(de)(de)(de)(de)，但是(shi)要明白(bai)如何減(jian)(jian)負，哪些內容(rong)屬于減(jian)(jian)負的(de)(de)(de)(de)范(fan)疇(chou)也要界定(ding)(ding)清楚(chu)，不能(neng)把學(xue)(xue)生(sheng)感興趣的(de)(de)(de)(de)內容(rong)也納(na)入減(jian)(jian)負的(de)(de)(de)(de)范(fan)疇(chou)。比(bi)如，有一部分學(xue)(xue)生(sheng)喜歡(huan)(huan)做競賽(sai)題(ti)，并且樂(le)在其中，而對不喜歡(huan)(huan)競賽(sai)的(de)(de)(de)(de)學(xue)(xue)生(sheng)來說，做競賽(sai)題(ti)就非(fei)常痛(tong)苦。所以(yi)，我認為減(jian)(jian)負應該(gai)是(shi)一個引導性的(de)(de)(de)(de)過程，不能(neng)用一些含糊(hu)的(de)(de)(de)(de)詞(ci)語、簡單化的(de)(de)(de)(de)措(cuo)施來界定(ding)(ding)教學(xue)(xue)行為或教育行為。
我們一(yi)定要從(cong)多個角度去考(kao)慮減(jian)負：
第一，從宏觀的(de)角度看(kan)，要做好教育(yu)資源(yuan)的(de)支(zhi)持(chi)，比如(ru)讓農村薄弱地區的(de)孩子可(ke)以接觸(chu)、感知(zhi)到更好的(de)教育(yu)。
第二(er)，科學引導減(jian)少學生(sheng)的作(zuo)業量，哪些作(zuo)業需(xu)(xu)要減(jian)，如何(he)減(jian)，這(zhe)需(xu)(xu)要各地教研(yan)部門的切實研(yan)究(jiu)和引導。因為各地社會經濟文化教育(yu)水平不一樣，不可一刀切，可以有底(di)限。
第(di)三，對于不(bu)同(tong)學校要(yao)有不(bu)同(tong)的要(yao)求(qiu)，而(er)且要(yao)進行宏觀(guan)跟蹤和(he)微觀(guan)調控。不(bu)是所有的孩子都負擔重。
對上層來說，減負(fu)應該(gai)從宏(hong)觀的角(jiao)度(du)去(qu)引(yin)導，中層要(yao)思考如何有(you)效的教(jiao)學，下層要(yao)探尋孩子作業優質化的途(tu)徑。落實減負(fu)的關鍵(jian)是要(yao)正確的推進。
減負要做好(hao)區別化，一(yi)刀切式的(de)(de)(de)減負顯然是(shi)錯的(de)(de)(de)。我(wo)的(de)(de)(de)一(yi)個原則是(shi)，教育至少不能封頂，我(wo)們現在很多地方封頂了，這是(shi)不符合因材施(shi)教的(de)(de)(de)。有些孩子想學(xue)(xue)就應該讓他(ta)學(xue)(xue)，美(mei)國的(de)(de)(de)AP課程就是(shi)為中學(xue)(xue)生(sheng)提供的(de)(de)(de)大學(xue)(xue)先修課程。
高考試(shi)題不是難了(le)，而是容易(yi)了(le)
今年(nian)高考(kao)(kao)后(hou)，輿論反饋數學很(hen)難，就有人(ren)造謠說是您(nin)出的題。您(nin)后(hou)來澄(cheng)清時提(ti)到，這(zhe)些年(nian)高考(kao)(kao)試題不是難了(le)(le)，而(er)是容易了(le)(le)。您(nin)為什么(me)會這(zhe)樣(yang)說？
我認為(wei)有(you)幾個原因。首(shou)先，從(cong)試卷來看，對于(yu)知識點(dian)的考察沒有(you)問題，基(ji)本都覆蓋了，但是(shi)對數(shu)學思(si)(si)維(wei)方法的要求(qiu)變低(di)了，在(zai)試題中體現少(shao)了。數(shu)學原本可以對學生的抽象性及邏輯(ji)性思(si)(si)維(wei)進(jin)行考察，一旦弱化了數(shu)學思(si)(si)維(wei)考察的功(gong)能，可能就有(you)人認為(wei)可以不學數(shu)學了。但實際(ji)上，人們日常生活是(shi)不能脫離(li)數(shu)學思(si)(si)維(wei)的。
其次(ci)，作(zuo)為單(dan)一(yi)(yi)的(de)考察(cha)方式，一(yi)(yi)些(xie)基本內容沒有(you)考，反而考察(cha)了一(yi)(yi)些(xie)涉及“數(shu)學(xue)文(wen)化(hua)”實(shi)際背(bei)景(jing)的(de)內容，有(you)一(yi)(yi)部分孩子是(shi)(shi)(shi)不適(shi)應(ying)的(de)。一(yi)(yi)是(shi)(shi)(shi)，數(shu)學(xue)文(wen)化(hua)應(ying)該怎么考察(cha)，目(mu)前還鮮少有(you)人(ren)真正深入探討研究(jiu)過；二是(shi)(shi)(shi)，考察(cha)數(shu)學(xue)文(wen)化(hua)的(de)實(shi)際背(bei)景(jing)是(shi)(shi)(shi)否公平，因為有(you)一(yi)(yi)部分學(xue)生沒有(you)相關背(bei)景(jing)知(zhi)識(shi)（尤(you)其是(shi)(shi)(shi)國外的(de)）的(de)認識(shi)與(yu)理(li)解(jie)，造成了學(xue)生以(yi)為題(ti)目(mu)看不懂，客(ke)觀干擾了學(xue)生的(de)正常答題(ti)心態……
最后(hou)，今年命題有一些(xie)新的嘗試，客觀上，有些(xie)角(jiao)度值得嘗試，但是推進的步伐是否有點快(kuai)了，牢記(ji)蝴蝶(die)效應。慢慢來吧。
我通(tong)過梳理(li)數(shu)(shu)(shu)據發現，高(gao)考人(ren)數(shu)(shu)(shu)最近十(shi)(shi)幾年來在(zai)持(chi)續下降（高(gao)職(zhi)單招除外），但(dan)是(shi)各省理(li)科600分以上(shang)的學生(sheng)人(ren)數(shu)(shu)(shu)大規(gui)模增(zeng)(zeng)長，最低的增(zeng)(zeng)長了(le)(le)十(shi)(shi)幾倍，最高(gao)的增(zeng)(zeng)長了(le)(le)幾十(shi)(shi)倍。這(zhe)就意(yi)味，考生(sheng)的絕(jue)對數(shu)(shu)(shu)量在(zai)減少，但(dan)是(shi)高(gao)分考生(sheng)卻大規(gui)模增(zeng)(zeng)加。從這(zhe)個角度(du)看，高(gao)考其實是(shi)變(bian)容易(yi)了(le)(le)而不(bu)是(shi)變(bian)難了(le)(le)，數(shu)(shu)(shu)學也是(shi)其中之一。所以，我不(bu)覺得(de)高(gao)考試題的難易(yi)度(du)在(zai)增(zeng)(zeng)加學生(sheng)負(fu)擔之中起到了(le)(le)什(shen)么作用。
沒錯，是(shi)(shi)(shi)這(zhe)(zhe)樣的(de)(de)(de)。從整體(ti)上看，高考(kao)應該來(lai)(lai)說是(shi)(shi)(shi)趨于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了，而且是(shi)(shi)(shi)絕對(dui)性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，不只是(shi)(shi)(shi)數學(xue)(xue)。我(wo)認為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分(fen)兩種：一是(shi)(shi)(shi)相對(dui)性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，一是(shi)(shi)(shi)絕對(dui)性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。我(wo)們的(de)(de)(de)考(kao)試內(nei)容(rong)(rong)(rong)一般分(fen)為三類，一部(bu)分(fen)是(shi)(shi)(shi)所有(you)(you)學(xue)(xue)生(sheng)必(bi)須掌握(wo)的(de)(de)(de)基本內(nei)容(rong)(rong)(rong)，一部(bu)分(fen)是(shi)(shi)(shi)大多數學(xue)(xue)生(sheng)能夠掌握(wo)的(de)(de)(de)內(nei)容(rong)(rong)(rong)，還有(you)(you)一部(bu)分(fen)是(shi)(shi)(shi)要(yao)求(qiu)少(shao)數孩子掌握(wo)的(de)(de)(de)內(nei)容(rong)(rong)(rong)。相對(dui)性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就是(shi)(shi)(shi)，在(zai)這(zhe)(zhe)個層面(mian)上，有(you)(you)少(shao)量(liang)(liang)內(nei)容(rong)(rong)(rong)帶(dai)有(you)(you)一定思維含量(liang)(liang)，將一些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的(de)(de)(de)基本知識換個角度(du)來(lai)(lai)考(kao)，事實上解題方(fang)法(fa)學(xue)(xue)生(sheng)是(shi)(shi)(shi)會的(de)(de)(de)，這(zhe)(zhe)樣的(de)(de)(de)考(kao)察方(fang)式可以讓學(xue)(xue)生(sheng)基礎打的(de)(de)(de)更扎實，而不是(shi)(shi)(shi)純粹的(de)(de)(de)反復做簡單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的(de)(de)(de)題，能力沒有(you)(you)提高。我(wo)們現在(zai)高考(kao)試卷(juan)中(zhong)容(rong)(rong)(rong)易(yi)的(de)(de)(de)題缺少(shao)這(zhe)(zhe)種思維含量(liang)(liang)，但這(zhe)(zhe)主(zhu)要(yao)依賴于命(ming)題人(ren)對(dui)學(xue)(xue)科的(de)(de)(de)理解和感悟(wu)，對(dui)命(ming)題人(ren)來(lai)(lai)說是(shi)(shi)(shi)有(you)(you)難度(du)的(de)(de)(de)。
您(nin)之(zhi)前提(ti)到，高(gao)考命題要平穩(wen)。但是我個(ge)人覺得有(you)一個(ge)問題必須(xu)要改，就是高(gao)考命題的(de)(de)固化。我大(da)概梳理研究(jiu)了七個(ge)地區的(de)(de)試(shi)卷，縱(zong)向(xiang)對(dui)比(bi)三年的(de)(de)試(shi)題知(zhi)識點發現，知(zhi)識點和題型的(de)(de)固化率非常高(gao)，低(di)的(de)(de)大(da)約70%，高(gao)的(de)(de)逼近90%。對(dui)此，您(nin)怎么看？
這個問題我(wo)也(ye)思考(kao)(kao)過，我(wo)覺得需要關注(zhu)的(de)(de)是(shi)(shi)，怎么理(li)解固化？在學校(xiao)教學過程中，教法是(shi)(shi)不斷在調整的(de)(de)，但教學內容基本(ben)是(shi)(shi)固定的(de)(de)。同理(li)，考(kao)(kao)試也(ye)是(shi)(shi)一(yi)樣的(de)(de)，每年(nian)參加考(kao)(kao)試的(de)(de)學生(sheng)不一(yi)樣，但知識點(dian)的(de)(de)角度相對一(yi)致。以數學為(wei)例，知識點(dian)基本(ben)上(shang)3年(nian)就(jiu)可(ke)以覆蓋一(yi)次。那么，也(ye)就(jiu)可(ke)以說是(shi)(shi)固化的(de)(de)，但背后(hou)是(shi)(shi)相對的(de)(de)非固定性。
我認為(wei)(wei)，如(ru)果(guo)一份試(shi)卷(juan)中70%的(de)(de)(de)(de)(de)比例(li)必須考基(ji)本(ben)內(nei)容，那么在(zai)一段時間內(nei)可能每(mei)年有(you)30-40%的(de)(de)(de)(de)(de)知識(shi)點是(shi)(shi)重復(fu)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這沒有(you)問題(ti)(ti)(ti)，因為(wei)(wei)考試(shi)對(dui)象每(mei)年都(dou)在(zai)換。而(er)另外30%的(de)(de)(de)(de)(de)考試(shi)內(nei)容需要有(you)一個大框架來加以界(jie)限，在(zai)此前提(ti)下(xia)(xia)每(mei)次可以有(you)一點兒的(de)(de)(de)(de)(de)創(chuang)新就(jiu)好(hao)。“創(chuang)新”的(de)(de)(de)(de)(de)最基(ji)本(be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方式是(shi)(shi)組合(he)，也就(jiu)是(shi)(shi)不(bu)同知識(shi)點的(de)(de)(de)(de)(de)組合(he)，形(xing)成不(bu)同題(ti)(ti)(ti)目，但要前溯、后慮(lv)學生(sheng)學習、教師(shi)教學的(de)(de)(de)(de)(de)適應性，不(bu)要追求較大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、復(fu)雜的(de)(de)(de)(de)(de)組合(he)。我不(bu)贊(zan)成“人(ren)為(wei)(wei)創(chuang)新”。首先，因命題(ti)(ti)(ti)者的(de)(de)(de)(de)(de)“蝴蝶效應”導致下(xia)(xia)一屆高(gao)三的(de)(de)(de)(de)(de)復(fu)習內(nei)容體系變得可怕起來，比如(ru)，某一年的(de)(de)(de)(de)(de)高(gao)考題(ti)(ti)(ti)會(hui)在(zai)相(xiang)關地(di)區(qu)被(bei)直接簡(jian)單的(de)(de)(de)(de)(de)模仿，如(ru)果(guo)新題(ti)(ti)(ti)型出現，就(jiu)會(hui)有(you)人(ren)想(xiang)辦法拼湊(cou)這些題(ti)(ti)(ti)，而(er)且會(hui)加很(hen)多(duo)“料”。其次，組合(he)試(shi)卷(ju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“度”不(bu)太好(hao)把握，出題(ti)(ti)(t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過程(cheng)中一旦欠缺考慮(lv)，就(jiu)會(hui)產生(sheng)嚴重影響學校的(de)(de)(de)(de)(de)正常教學秩序。
我個(ge)人主張出題時可以增加(jia)對邏輯思維的考察，其實就是把學(xue)(xue)習該學(xue)(xue)科的基(ji)本(ben)方法表達一下。另(ling)外，選擇題和填空(kong)題的功能、定位、題量等，都值(zhi)得(de)(de)作深入(ru)細致的探討，不可輕率(lv)地添加(jia)題型，現在數學(xue)(xue)試卷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冗長，值(zhi)得(de)(de)理性推敲(qiao)。
您(nin)的意思我(wo)明白(bai)了。但(dan)有些時(shi)候(hou)，知(zhi)識(shi)點和(he)題型是大面(mian)積(ji)固化，比(bi)如(ru)前兩年的數學第一題基本(ben)都(dou)是考集(ji)合，我(wo)覺得不應該完(wan)全(quan)重(zhong)復。
確實(shi)也存(cun)在這個(ge)問題(ti)，但這會客觀存(cun)在的。可以從(cong)兩個(ge)角度(du)來(lai)分析原(yuan)因。
第一個最本然的(de)角度(du)是(shi)課(ke)時(shi)。教材(cai)上(shang)有課(ke)時(shi)的(de)要(yao)求(qiu)(qiu)，每個課(ke)時(shi)要(yao)體現其知識點。有些知識點要(yao)求(qiu)(qiu)學生了解(jie)，那(nei)么就(jiu)(jiu)必須出考察學生了解(jie)程度(du)的(de)題，這類題相對容易(yi)，自然就(jiu)(jiu)排到試(shi)卷(juan)前面了。所(suo)以，就(jiu)(jiu)數學試(shi)卷(juan)來說，就(jiu)(jiu)出現了第一題考察的(de)知識點基(ji)本都是(shi)集合的(de)情況。
第(di)二(er)個角度是對應課標(biao)。取消考綱，回歸課標(biao)，原本(ben)是想引導教學回歸教材，我覺(jue)得非(fei)常(chang)有(you)(you)意義(yi)。但(dan)事實上，在實踐過程還沒有(you)(you)回歸，很多學校都有(you)(you)自己的教學模式和(he)講義(yi)，導致學生在高考時(shi)往(wang)往(wang)會花(hua)大量時(shi)間準(zhun)備。
所以(yi)(yi)我也在考慮，您提到(dao)的(de)知識點和題型相對(dui)固化的(de)試卷結構，其實(shi)(shi)也是(shi)一件藝術品(pin)，我們從(cong)低往高看(kan)，可(ke)以(yi)(yi)看(kan)出它(ta)是(shi)有難易度區分(fen)的(de)，這(zhe)樣也未嘗(chang)不(bu)可(ke)以(yi)(yi)。我認為，在內部(bu)進行一些微(wei)調(diao)是(shi)必須的(de)，這(zhe)實(shi)(shi)際(ji)上也是(shi)出題人的(de)追求。但我不(bu)主張對(dui)大格局進行大的(de)調(diao)整，如果出現(xian)比較(jiao)大的(de)調(diao)整，會引(yin)起大家(jia)的(de)恐(kong)慌(huang)、煩躁……
傳承傳統、面向未來
構建了全方位(wei)育人模式(shi)
您(nin)到南師(shi)附中擔任校長已經七年了，您(nin)覺(jue)得(de)您(nin)給南師(shi)附中帶來了什(shen)么(me)？
剛(gang)到(dao)南師附中時，我(wo)(wo)給自己的(de)(de)(de)定位(wei)就(jiu)是盡(jin)量把(ba)原有(you)的(de)(de)(de)優良(liang)傳統(tong)傳承下來，比如實(shi)驗意識、踏(ta)實(shi)做事、強調規范的(de)(de)(de)傳統(tong)。我(wo)(wo)的(de)(de)(de)態度是潤(run)物無聲，一方面往(wang)更(geng)高(gao)的(de)(de)(de)高(gao)度推進，另一方面還要結(jie)合當下，保持領(ling)先性(xing)，堅守教育的(de)(de)(de)本質。總(zong)體來說就(jiu)是，一要調整，二要堅守，三要弘(hong)揚(yang)。
擔(dan)任南(nan)師附中(zhong)校長這七(qi)年里，您最滿意或者(zhe)最高興的是什么？
其實有(you)很(hen)多。第一是我(wo)和孩子們進行學習交流(liu)時(shi)，尤其是與他們交流(liu)數學競賽相關內容時(shi)，其實促進了我(wo)自身的(de)(de)學習，對我(wo)來說(shuo)是非常有(you)意義的(de)(de)事(shi)情(qing)，也是開心的(de)(de)事(shi)情(qing)。
第(di)二是(shi)學(xue)校的(de)管理(li)，我(wo)更善于制度(du)的(de)推行。比如職稱管理(li)機制，我(wo)們采用了客觀(guan)的(de)、相對科學(xue)的(de)積分機制，通過體系讓大(da)家認(ren)識到每(mei)個人(ren)自身努力的(de)狀態、自我(wo)專(zhuan)業發展能力的(de)大(da)小(xiao)。
我們會(hui)從(cong)若干個維度來構建積(ji)分機(ji)制，包含政策文件規定的(de)(de)維度，再融入(ru)南師附中文化(hua)要(yao)(yao)素的(de)(de)維度，各項評價指標的(de)(de)權重是經過大家合(he)議的(de)(de)，避(bi)免采用單一、狹隘(ai)的(de)(de)指標進行比較(jiao)。比如對于論文、課題的(de)(de)要(yao)(yao)求(qiu)，我們不會(hui)把兩者分開評價，因(yin)為核心是教(jiao)師的(de)(de)研究(jiu)意識。在對積(ji)分的(de)(de)衡量上，也不是某一部分的(de)(de)積(ji)分越高(gao)越好，我們要(yao)(yao)求(qiu)老師在某些內(nei)容板塊上，達到基本要(yao)(yao)求(qiu)就可以(yi)了。
擔任班主任、援疆支邊(bian)、學校(xiao)(xiao)資源輻射聯合辦學校(xiao)(xiao)等都是我們積分計算(suan)的(de)維度，讓教師既能看到自己(ji)(ji)的(de)工作量，也能明確自己(ji)(ji)該怎么(me)努(nu)力。數據(ju)不是最重要的(de)，評價的(de)核(he)心(xin)是讓大家(jia)認識到，只要努(nu)力就會(hui)得到應有的(de)尊重，心(xin)態(tai)也就會(hui)變得平和。
做南(nan)師附中校長(chang)的(de)這些年來，您遇(yu)到的(de)最棘手的(de)一件事是什么？
人(ren)的(de)(de)認識如何自覺地與時俱進，這是一個比較棘手的(de)(de)問題。我的(de)(de)處理事(shi)務的(de)(de)基本方式是，做事(shi)情要(yao)預在先、議在先，一起商量；我習慣凡(fan)事(shi)把最壞(huai)的(de)(de)結(jie)果先考慮(lv)到，做好最壞(huai)的(de)(de)打(da)算。
當遇到問題時(shi)，我會從兩個方(fang)面著手解決(jue)：一(yi)是依靠大(da)家，二是找(zhao)問題的源(yuan)頭，弄(nong)清楚事情的來(lai)龍去脈，復(fu)雜的事情在剛開始時(shi)一(yi)定非常簡單的。
您這(zhe)樣的(de)做事(shi)方(fang)式實際上可(ke)執行性特(te)別強，鏈條非常嚴密(mi)，對于(yu)最(zui)壞的(de)結(jie)果也有所準備。
您(nin)覺得在未(wei)來南師附中還(huan)有哪些方面需(xu)要重點完善？
我始終堅信學校(xiao)的生(sheng)命力在于教(jiao)師(shi)(shi)。南師(shi)(shi)附中未來更重要的是利用(yong)現(xian)有條件繼續強化教(jiao)師(shi)(shi)隊伍(wu)建設。一(yi)名優(you)秀教(jiao)師(shi)(shi)可能用(yong)一(yi)句話就會引發孩(hai)子更多思考和興(xing)趣，從而激發學生(sheng)努(nu)力向上的勁頭。
沒錯(cuo)。您在完善師(shi)資隊(dui)伍建設過程中遇到(dao)的最(zui)大(da)阻力或(huo)者困難(nan)是(shi)什么？
在當下，主要困難(nan)還是各地政(zheng)(zheng)策的(de)(de)(de)不(bu)均(jun)衡性，我們在努力平衡一(yi)些(xie)政(zheng)(zheng)策的(de)(de)(de)同時(shi)，也在尋(xun)求一(yi)些(xie)政(zheng)(zheng)策支持。南京的(de)(de)(de)經濟發(fa)展狀況(kuang)、文化制度等，對于人(ren)才(cai)的(de)(de)(de)吸(xi)引還有一(yi)段路要走，我們很(hen)想在見證南京不(bu)斷發(fa)展的(de)(de)(de)過程中(zhong)完善學校的(de)(de)(de)教師隊伍建(jian)設，選(xuan)拔吸(xi)引一(yi)批最頂尖的(de)(de)(de)人(ren)才(cai)投(tou)身到高(gao)中(zhong)教育之中(zhong)，給高(gao)中(zhong)生(sheng)以(yi)更高(gao)、更好、更多的(de)(de)(de)引領。
另(ling)外，我們也(ye)(ye)在進一步強(qiang)化運(yun)用人工智能(neng)(neng)技術，來輔(fu)助(zhu)支(zhi)持教師隊(dui)伍(wu)建設。也(ye)(ye)許速度會比預(yu)期緩慢很多，但我希望(wang)通過人工智能(neng)(neng)系(xi)統(tong)的(de)構(gou)建，讓(rang)學生們能(neng)(neng)夠進入全球化的(de)頂尖(jian)課程體系(xi)中學習。
南師附中還聯辦(ban)了一所(suo)科技高中，請您介紹一下辦(ban)這(zhe)所(suo)學校(xiao)的原因(yin)是什么(me)？
南(nan)師附(fu)中秦(qin)淮科技(ji)(ji)高(gao)中是南(nan)京(jing)市教(jiao)育局、秦(qin)淮區人民政(zheng)府、南(nan)京(jing)師范大(da)學(xue)附(fu)屬中學(xue)三方(fang)合(he)作建立的一所高(gao)中，目標要建立一所緊跟(gen)世界科技(ji)(ji)發展潮流(liu)的高(gao)水平中學(xue)。
我覺得(de)科(ke)技(ji)人才(cai)的(de)培(pei)養是(shi)需(xu)要花大力氣的(de)，需(xu)要有(you)一條通道讓孩子得(de)以(yi)更(geng)快更(geng)好的(de)培(pei)養。基于江(jiang)蘇及南京目前的(de)教育水平，需(xu)要辦一所(suo)具有(you)示范性的(de)科(ke)技(ji)高中。有(you)一批孩子，如果僅用分數(shu)來衡量，可能成績偏弱，但(dan)是(shi)他們從小(xiao)接受過(guo)科(ke)技(ji)素養的(de)培(pei)養，對科(ke)技(ji)有(you)濃厚的(de)興趣，如果把這些孩子吸引到科(ke)技(ji)高中來，能讓他們更(geng)卓越。
這也是因材施教。
沒錯，是(shi)在貫(guan)徹因材施教。
據了(le)解南師(shi)附中在延安(an)也承辦了(le)一(yi)所分校(xiao)，這是(shi)學校(xiao)教育(yu)扶貧的舉措嗎？
延安新區江蘇(su)中學（南(nan)京師范(fan)大學附(fu)(fu)(fu)屬中學延安學校）。從南(nan)師附(fu)(fu)(fu)中的角度來(lai)說(shuo)，是(shi)優質教育資源輻射(she)的一個(ge)嘗試，也(ye)是(shi)南(nan)師附(fu)(fu)(fu)中應盡的義務。輸出南(nan)師附(fu)(fu)(fu)中教育資源的做法，反過來(lai)對南(nan)師附(fu)(fu)(fu)中也(ye)是(shi)一種(zhong)促進，我們在當地管理學校的同時也(ye)在思考(kao)，全(quan)面理解教育的意義，調整我們自己的辦學目(mu)標、路徑、策略。
到延安新區承辦學(xue)(xue)校(xiao)，更(geng)多的(de)是(shi)雙方學(xue)(xue)校(xiao)的(de)交流，延安新區江蘇中學(xue)(xue)可以吸納南(nan)師(shi)附(fu)中一些優秀的(de)做法(fa)，提升辦學(xue)(xue)水平(ping)；南(nan)師(shi)附(fu)中的(de)學(xue)(xue)生(sheng)可以將延安新區江蘇中學(xue)(xue)作為基(ji)地，進行愛國(guo)主義教(jiao)育，兩(liang)者相得益彰，在無形(xing)中構建了全方位的(de)育人模式。
11月12日，中(zhong)(zhong)共中(zhong)(zhong)央(yang)和國(guo)(guo)務院(yuan)印(yin)發了《新(xin)時代愛(ai)國(guo)(guo)主義教(jiao)育實施綱要(yao)》，請您介紹一(yi)下南師大附中(zhong)(zhong)是如何實施愛(ai)國(guo)(guo)主義教(jiao)育的？
我(wo)有以(yi)下幾個(ge)方面的實踐探(tan)索(suo)：
第(di)一，南(nan)師(shi)附(fu)中是(shi)一所有(you)著優秀歷史(shi)傳統的學(xue)校，一直堅持著對(dui)學(xue)生(sheng)愛國(guo)主義情懷的教育，如，高一新生(sheng)入校，通過校史(shi)中知名校友（如彭佩云(yun)、袁隆平、劉永坦……）的愛國(guo)奮(fen)進(jin)的故事(shi)，熏染孩子(zi)們熱愛祖國(guo)，勤奮(fen)學(xue)習(xi)。
第二，要(yao)求學生參與(yu)國防教育。
第三，南師(shi)附(fu)中(zhong)還是一所青(qing)少年航空學(xue)校(xiao)(xiao)，是全國十(shi)六所航校(xiao)(xiao)之一。讓(rang)準軍人的行為要求，感染每(mei)一位附(fu)中(zhong)學(xue)子(zi)，肩負歷(li)史(shi)使命(ming)，責任有擔當。
此外，學(xue)校還(huan)利用(yong)德育微型系(xi)列課程進行革命(ming)主義教(jiao)育和理想主義教(jiao)育，組織學(xue)生(sheng)參觀(guan)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等活動，還(huan)會把一些(xie)名師名家請(qing)進來(lai)為學(xue)生(sheng)做講座。
我們(men)培養(yang)學(xue)生(sheng)責任有擔當(dang)、人文素養(yang)厚、科學(xue)理性(xing)強、創新意識濃。所(suo)以(yi)，當(dang)國(guo)家提出高中育人方式轉變時，我們(men)更(geng)多是整合、融(rong)通、簡約已有的(de)課程(cheng)體系，并(bing)更(geng)新原有的(de)一些做法，更(geng)好地(di)貫徹當(dang)下政策。
懂學科、懂管理
一名(ming)優秀校長的必備素養
您最初在大(da)學(xue)(xue)(xue)當老(lao)師(shi)，主要(yao)是培養中(zhong)小學(xue)(xue)(xue)老(lao)師(shi)，后來成為中(zhong)學(xue)(xue)(xue)校長(chang)，您對中(zhong)小學(xue)(xue)(xue)教(jiao)育(yu)的看法有沒有不(bu)同？對于大(da)學(xue)(xue)(xue)教(jiao)師(shi)和中(zhong)學(xue)(xue)(xue)校長(chang)，您更享受哪種(zhong)身份？
在大(da)學(xue)的(de)(de)教(jiao)(jiao)學(xue)和后(hou)來(lai)在中(zhong)(zhong)學(xue)的(de)(de)教(jiao)(jiao)學(xue)與管理(li)，這(zhe)是(shi)兩個(ge)維(wei)度。在大(da)學(xue)里，教(jiao)(jiao)學(xue)是(shi)教(jiao)(jiao)學(xue)生如何認(ren)識(shi)基礎數(shu)學(xue)，了解(jie)高等數(shu)學(xue)和中(zhong)(zhong)學(xue)數(shu)學(xue)之間的(de)(de)貫通關系，但(dan)總覺得(de)不(bu)能(neng)(neng)直接達到自己所(suo)希望的(de)(de)目標(biao)，看不(bu)到具體的(de)(de)成(cheng)果。在中(zhong)(zhong)學(xue)，我能(neng)(neng)做一(yi)些力所(suo)能(neng)(neng)及(ji)的(de)(de)事情，繼續(xu)強化(hua)對數(shu)學(xue)學(xue)科的(de)(de)理(li)解(jie)和對教(jiao)(jiao)育的(de)(de)認(ren)識(shi)，并且(qie)能(neng)(neng)付(fu)諸于具體實踐，促進學(xue)生的(de)(de)健(jian)康生長，這(zhe)是(shi)我的(de)(de)夢想。
在您看來，一(yi)名優(you)秀的(de)校長(chang)需要具備哪(na)些(xie)素(su)養(yang)？一(yi)名優(you)秀的(de)教師未(wei)必(bi)適(shi)合(he)做一(yi)名優(you)秀的(de)校長(chang)。
沒錯。首先(xian)，不(bu)(bu)同(tong)的學(xue)(xue)校(xiao)(xiao)可能有不(bu)(bu)同(tong)的側重。比如南師附中，校(xiao)(xiao)長(chang)至(zhi)(zhi)少要具備兩個(ge)(ge)素養，一是學(xue)(xue)科的支撐(cheng)，在學(xue)(xue)科方面至(zhi)(zhi)少是個(ge)(ge)行家；二(er)是必須踐行民主(zhu)科學(xue)(xue)，要懂系統管理(li)(li)，堅持“尊重、理(li)(li)解(jie)、努力、學(xue)(xue)習”的文化品格(ge)，依法治校(xiao)(xiao)。
我(wo)感到(dao)，您的管理思(si)維和管理模式與您學(xue)數學(xue)有直接(jie)關聯，您思(si)考問題非(fei)常嚴密，做(zuo)事(shi)會考慮到(dao)多種可能(neng)性，您治校的執行力也比較強(qiang)，這正是數學(xue)學(xue)科非(fei)常突出的特點。
也可以這么理(li)解。其實(shi)，我習(xi)慣于反(fan)(fan)思(si)，是在反(fan)(fan)思(si)中學習(xi)、調整、摸索前行(xing)。凡(fan)事畢反(fan)(fan)思(si)憾，擬定出(chu)下次(ci)改進(jin)的(de)內容與路徑。我也很注重(zhong)學習(xi)成(cheng)功人士(shi)的(de)管理(li)經(jing)驗。
您比較欣賞和尊敬的中學校長有(you)哪(na)幾位？
我比(bi)較欣賞那些(xie)對學(xue)校一(yi)(yi)心(xin)一(yi)(yi)意(yi)，工作(zuo)兢(jing)(jing)兢(jing)(jing)業業，甚至把學(xue)校融入到自(zi)己生命(ming)中(zhong)的(de)(de)校長(chang)，比(bi)如南師附中(zhong)的(de)(de)老校長(chang)胡百良。我也很欣賞那些(xie)通過一(yi)(yi)點(dian)一(yi)(yi)滴的(de)(de)工作(zuo)，帶領學(xue)校從(cong)小到大(da)、從(cong)弱變(bian)強(qiang)的(de)(de)校長(chang)，比(bi)如人大(da)附中(zhong)的(de)(de)劉彭(peng)芝校長(chang)，上海中(zhong)學(xue)的(de)(de)唐(tang)盛昌校長(chang)，他(ta)們都值得我去學(xue)習。
您(nin)怎(zen)么評價自己，或者您(nin)有(you)什么特點？
從我自(zi)身來講(jiang)，我覺得自(zi)己還要不斷(duan)學習(xi)，不斷(duan)讀書，不斷(duan)求索，以應對新時(shi)代下(xia)出(chu)現的(de)問題，這(zhe)是我的(de)狀態。
不斷地琢磨和思考。
我喜歡(huan)把問題想清楚(chu)再(zai)去做。總是，先思考別人或別校(xiao)的(de)優點和不足，換位思維(wei)，再(zai)來(lai)思考自己該怎么做。
您覺得父母對您有哪些(xie)影響？
我的(de)父母識字不多(duo)但是識事(shi)。他們看問題的(de)方法給(gei)我的(de)啟(qi)發比較多(duo)，比如能不能換個角(jiao)度、多(duo)種角(jiao)度去看待(dai)問題，還有(you)做事(shi)要努(nu)力……
我覺(jue)得父母對孩(hai)子的(de)影響是(shi)決定性的(de)，孩(hai)子的(de)基本面就是(shi)父母決定的(de)，無論是(shi)遺傳還是(shi)家教。如同您之前講的(de)，看(kan)(kan)問題要多方面去看(kan)(kan)，站在別人的(de)角度去看(kan)(kan)。
沒錯，我就是努(nu)力(li)這么(me)做的。
您覺(jue)得您對自己(ji)孩子(zi)最大的(de)影(ying)響是什么？或者(zhe)從他身上能映射出自己(ji)哪些特點？
我(wo)覺得我(wo)對(dui)孩子最大的(de)(de)(de)影(ying)響還是(shi)思(si)(si)維方式(shi)，他(ta)(ta)的(de)(de)(de)思(si)(si)維深刻性非常好。以前跟他(ta)(ta)一(yi)起交流時，我(wo)更多的(de)(de)(de)是(shi)啟發他(ta)(ta)要(yao)多角度看待問(wen)題，更強調思(si)(si)維的(de)(de)(de)方法，還有就是(shi)平常心，不要(yao)功利化。另外(wai)，我(wo)們更多的(de)(de)(de)是(shi)給他(ta)(ta)一(yi)種尊重，尊重他(ta)(ta)的(de)(de)(de)選(xuan)擇。
他(ta)的這(zhe)種(zhong)獨(du)立思(si)考(kao)就是理性。
